棍,他离家出走不光是因为儿媳不给他钱,更是为了躲高利贷。他有个女儿嫁到了光山县,所以就借口探女,在女儿女婿家住了一个多月。后来,女儿问明他出走的缘由后,好好数落了他一番。本来家境不好,全靠江氏操持家里,做家翁的不思照顾孙辈也就算了,还做下烂赌逃债的事。要是方维回来看不到老爹,岂非叫他们夫妻失和。方廷远到底还是有良心在,这才带着女儿给的礼物,急急忙忙地回家,这一到家才知道,儿媳妇早就被抓到大牢里去了。
他又惊又愧,忙跑到县衙去嚎哭喊冤。罗山知县见到死了的方廷远回来,惊得魂飞胆裂,叫来约长核实身份后,悔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既然死者不是方廷远,那江氏就被冤枉的啊。他忙差人把江氏放了出来。这时,江氏已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了。
刘健和月池不约而同想骂人,糊涂断案,险些害了一条人命。
卢雍道:“罗山知县倒有几分良心,即刻为江氏延医问药,又去追查河中尸首的来历。最后,您猜查到哪儿去了?”
月池略一思忖:“是姓赵的那个乡绅?”
卢雍一震,他道:“您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?”
月池道:“不是能未卜先知,而是要注意细节。别忘了,卷宗中写得清清楚楚,约长一开始是不想报官,是这个姓赵的非说要去,还一口咬死是江氏逼死公公。”
卢雍连连点头:“罗山知县也注意到这个疑点,顺藤摸瓜查下去。原来是姓赵的借钱不还,把债主淹死在水缸里,然后抛尸河中。谁知,洪水把尸体冲回了村里,江氏又因为雨伞将其误认为方廷远,他才决定将计就计,嫁祸于人。他的诡计,还真将知县蒙了过去,幸好碰上了您,还了江氏清白。罗山知县自知犯下大错,只是恳求斩了罪魁,再行领罪。”
月池道:“准了。师邵这一路功劳不小。”师邵是卢雍的字。
卢雍赧然道:“卑职不敢居功,只是想身在其位,当谋其政。”
月池拍拍他的肩膀:“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,咱们也不至于累成这样了。能救下江氏,固然是幸事,可我又不禁在想,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,还有多少这样的昏官,多少这样的冤假错案。”
卢雍亦是长叹一声,他道:“各地巡按都已按您的要求,嘱托知府、知县审慎办案,严格核查人证、物证,只盼能有所助益。”
月池道:“可这还不够。你把案情始末记下来,届时发在下一期的邸报,发往各州县,以警示众人。”
卢雍忙应是,月池又道:“又有新的庶吉士来我们三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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