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总不能让她们白拿好处, 却不为朝廷效力吧。即便是朕同意,其他人也不会同意。阿越,我说无数次, 你不能和所有人作对!”
他已经开始偷换概念, 胡搅蛮缠了。月池质问:“她们不是在卖力, 而是在豁命。除了微薄的报酬和虚无的名头,你究竟又给了什么天大好处?”
谈及这个,他的理由就更充分了:“我是想给予更多,可时机仍不成熟。女官出宫和蛮女为将,就已引得物议沸腾。人心成见太深,非神兵利器不能打破。而朕,还远未到乾纲独断之时。我们一路走来,你本该比那些人,更能理解我的苦衷。”
月池目光似乎有了笑意:“所以,解决眼前之难最好的办法,就是将您从这重重束缚中解脱出来,是吗?”
他读懂她的嘲讽,却并未动怒。他只是握着她的手道:“已经二十三年了。在鞑靼时,你身陷囹圄,音讯全无,寄来的密信,也遭人误读。所有人都劝我,不可发兵。”
月池垂下眼帘,他忽然苦笑一声:“自然,我也是害怕担忧的,毕竟没人想落到太爷爷那个下场。可我一想到是你,便敢倾举国之力,赌在你身上。”
“你曾说,性命为棋局,天下为棋盘,可只要是跟我一起,你就敢毫不犹豫地落子。我们有隔阂秘密时,你尚且能如此,可为什么到了我们亲密无间时,你反而在迟疑?”
他永远不会知道答案,他只能以情来动人,她曾经用在他身上的手段,如今都被一五一十还了回来。
他眼见她流露出动容之色,继续乘胜追击:“我知你因现状而怀疑,可正因现状不佳,我们才需尽力改变现状。等形势稳定下来,等技术发展更好,庶民享受的好处也会更多。这不也是你坚持的理念吗?”
她终于抬起头:“这次的事,却让我犹豫,你真的是一个好盟友吗?皇上,别忘了,官逼民反,过犹不及。您该知道,治农官不会无故冒这么大的风险。”
只有涉及最核心的利益时,才能叫他让步。他也知道轻重:“我会叫他们缓一缓,再加优待。”
月池这才静下来,朱厚照道:“你看,什么事不能商量,又何必动怒呢?”
他道:“即便我现在不够好,日后也会变得更好。你是亲眼看着,我一日日变成这样,不是吗?”
月池长长吐出一口气,她道:“是啊,不信你,我又还能信谁呢?好吧,去挑一个翰林学士来吧。”
朱厚照一愣,他不解其意。
月池莞尔:“怎么,礼到门前,反而不想接了?”
惊喜来得太突然了,他在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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