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很小心,没有让他被牙齿磕碰到。
他低下头,无力的手指落在男人被打湿的发顶,也不知是要推开,还是要更深地按向自己。
他垂落的视线,与跪在身前、仰起头来的男人对上了。隔着花洒浇下的透明水幕,那是一双湿淋淋的眼睛。清澈、漆黑,含着浓烈的挚诚和爱欲,像最虔诚的信徒渴求着神祇的哀怜。
他就抵在男人的唇边。很热,比淋浴头出来的水还要热。
江夜没有说话,开不了口。但那双眼睛仿佛在无声地询问,老婆,舒服吗?别再生我的气了。我会如你要求的压抑自己,也会尽我所能满足你。
本来没有缠得很紧的黑色皮绳,已经绷紧了,勒入肉里。
虞音抓住男人的头发,喘息着,发出破碎的呜咽。
花洒的水一直哗哗地流,像连绵而温热的雨水。
他在雨水中沉溺,忘记时间。
恍惚失神,不知多久,眼前闪过一道白光。他在过量强烈的刺激里晕了过去……
虞音惊醒了,心脏咚咚直跳。他感觉身体有些异常,体温滚烫。
一缕夜风从没有关严的窗户吹进来,窗帘拂动。现在已是深夜,一室昏暗寂静。
刚才还是一个梦吗?他竟然做了个梦中梦。虞音掐了下手心,疼,这回是现实了吧。
躺在床上发了片刻呆,他突然觉得很饿很饿,饿到前胸贴后背。
虞音爬了起来,摸黑来到厨房,打开冰箱拿了一罐牛奶、半袋子切片面包和蓝莓果酱,用微波炉热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