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起来倚在床头,给他喂了一口水,用指腹擦去他嘴角溢的一点水渍。动作极尽细致温柔,就好像他是名贵的瓷器,要轻拿轻放,生怕碰坏了他。与动作相反,从口中吐出的,仍是那种平板的、无波无澜的,近乎于冷淡的声音,又问:“再吃点东西吧,要吃什么。”
说话时,也避开他的视线,没有看他。
“……海鲜粥吧。”虞音说着,又轻声问,“生气啦?”
换成别人,比如一个性子淡漠的人,可能不那么明显,放在江夜身上就很明显了。上次自己昏睡两天醒来,还没看清周围景象,就听到了一声特别欢快的“老婆你醒啦”,大狗笑得双眼弯弯,马上黏糊糊地贴过来照顾他。现在不仅不对他笑,甚至故意不看他了。
“没有。”江夜淡声说着,面无表情地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只印着Q版红色小螃蟹的天蓝色保温壶,打开壶盖。
……虞音忍着脑仁疼心想,江夜是不是真的买了好多个保温壶保温盒啊?而且为了方便记里面装着什么,还用不同的图案作出区别。
江夜没有把保温壶递给他,一手拿壶把,另一只手握着勺子,先用嘴唇试了试粥的冷热,再一勺勺地喂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