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相比,简直是萤火之辉与日月。
待走近了,她却微微变了面色。因为她听到了……声音。
“鸡子、鸡子,一篮三十六个,只要十二文!”
“客官,来看看我的布吧,新织的棉布,刚到!又软和,花纹又漂亮。”
“张铁匠,我要打柄菜刀。”
“今天的太阳真热啊,休息一会再耕田。小儿,你回去,叫你妈送水、饭来。”
“子曰: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……”
叫卖、说话、还有打铁、锯木头的声音,读书的声音,还有流水声、甚至风呼呼吹的声音。
再走近几步,她甚至嗅到了气味。
饭菜、小食的香气、牲畜臭烘烘的气味、汗水味、泥土味……
地煞观的“道主”也在看这些“壁画”,看得笑意微微:“越来越灵动了。天人果然是一刻不停地炼着玉玺,玉玺与山河社稷图的联系越来越深了。”
他们一路走,看着沿途的“壁画”,明明是在天上城的玉楼金台,高悬白玉京的宫殿中,却越走,越有一种走向人间,走向红尘最深处的感觉。
终于,他们走到了极热闹,极繁华,烟火气最重的一段壁画侧,耳边人声鼎沸,笑语如织。
市井的各色声响,还有节日里汇聚了杂耍、诸宫调的勾栏,各色表演鼓乐齐鸣,咿咿呀呀地唱着,叫声好声,不绝于耳。
万丈红尘的活气,热气,几乎透过“画”,扑到衣衫上。
然而,殿中,却也走到了最空旷,最萧索,最晦暗的最深处。
他们走到了最后一重门前,高百丈,极重极厚的门,伴随着人间的笑语欢声,缓缓地向外而开。
年少的天人独坐在高比日月,宽阔无边的内殿中。
他倚着昆仑的雪山,衣角垂在东海中,微一起伏,便涌起浪涛万顷。
大江在他膝边,被他抚摸着,沉沉睡去。大河亦得他的安抚,不再咆哮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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