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。
这样多的要求,奢靡二字都不足形容,偏偏谢神筠还用的是“听闻”二字,更叫沈霜野无从反驳。
况且谢神筠既然敢这样说,这传闻只怕也不是无的放矢。
沈霜野按住刀柄,动了动唇,面容分明是平静的,话却说得又薄又冷:“哪个挨千刀的在外头坏我名声?”
况春泉在他身后,目不斜视地回想了一阵,说:“这话好像是侯爷您自个儿说的。”
他是沈霜野副将,也是家臣,所历之事不说过目不忘,但也能记个十之八九,“去岁您回长安时,宣世子邀您去吃酒,您不想去,就说了这话来打发他。”
沈霜野压根就把这事忘了个干净,哪曾想随意敷衍之语能传得长安皆知。
“宣蓝蓝。”不用想,这话必是从宣蓝蓝口中传出去的。沈霜野面上平静,实则杀气都从齿缝间泄出来,“回京后记得提醒我,剐了宣蓝蓝的皮。”
他说话声音很轻,眼还一直盯着楼上。
沈霜野隔着帷帽同谢神筠对视,辨不清对方意图。心里转而多了几分沉思,他冲谢神筠来的,目的根本没有掩饰,谢神筠对此也应当心知肚明。
“好啊。”沈霜野望过谢神筠,忽地应下,“那就先谢过郡主了。”
——
贵女出行,即便只是临时落脚之地,谢神筠的房间也布置得奢华舒适。
听闻谢神筠自幼被皇后养在宫禁,圣人视她如亲女,食邑待遇一应比照公主而来,连封地都在富饶中州。端看这满室富贵,也能窥见一二了。
况春泉侍立在侧:“侯爷,瑶华郡主走得这样急,想来也是发现了矿山有问题。”
“她没发现才是问题。”沈霜野目不斜视,先倒了杯茶,却不饮,“谢神筠此人——”
他微微眯眼,用了两个字形容:“难缠。”
沈霜野久在北境,同这位瑶华郡主打过的交道不多。但他也知道谢神筠的手段,比她的艳色更灼人的是她冷酷强硬的行事风格。
况春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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