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他面色凝重,“燕州城外那批兵甲,是郡主送到我们手中的,刀锋所指,是——”
谢神筠把刀递到沈霜野手中,总不能是一时兴起。端看庆州山崩前后的蹊跷,目的为何也该明朗了。
俞辛鸿获罪,必然是证据充分,私开矿山,俞辛鸿纵然有胆子做这样的事,但也绕不开虞部监管,他是陆仆射的学生,那么从私铸兵甲到炸毁矿山,陆庭梧根本不可能不知道。
陆庭梧去庆州,本就是为了灭口的。
“——是陆庭梧。”况春泉道,“那庆州山崩,若真要寻幕后之人,只能是和陆庭梧有关。”
沈霜野查走私兵甲案,一路查进庆州,逼得陆庭梧壁虎断尾以求自保,谢神筠稳坐壁上观。
在这场棋局里,谢神筠什么都不需要做,她只需把走私兵甲的事递到沈霜野面前,他为了北境安定势必会详查,甚至在未曾查出结果之前沈霜野根本不会泄露风声。
因为燕州在北境,是沈霜野所辖,他原本便手握重兵,被朝廷忌惮,在北境查出私铸兵甲,谁会相信那些兵甲和他没有关系?
藩镇乱象是大周痼疾,新亭之乱后有所缓解,朝廷重新收拢了各地兵权进行节制,但西北两境仍旧是节度使的一言堂。
一个不慎便会引火烧身。
局势和人心,都被谢神筠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甚至从始至终,她都将自己从兵甲案和矿山案中摘得干干净净。
俞辛鸿只是陆庭梧推出来的替罪羊。矿山案断在俞辛鸿这里,火便烧不到他身上了。
况春泉思及庆州种种,既有不忍更有厌恶,“私铸兵甲一事败露,陆庭梧便炸掉矿山销毁证据,那是——”
矿山之下,皆是活生生的人命。当朝死刑,尚且三复三核,何况是那许多无辜之人。
人命果真轻贱。
沈霜野生出点厌倦。
况春泉话没说完,看见沈霜野冷淡厌倦的神色,倏然想起——若庆州山崩是陆庭梧为掩盖私铸兵甲之事所为,那那些私铸兵甲的用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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