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过航程,抵达帕斯顿港大概需要三个多月。”
紧接着他开始在屋内踱步。
“你们还没被人发现,是的,暂时还没有。庆幸吧,事务长一整个早上都待在自己的舱室,可那个法庭出身的帕斯顿人管理着船上每一份契约,记得每一个签过契约的船员,每一个!有人说他的脑子就是一部法典,他甚至知道船上的每一只老鼠是从哪个港口溜上来的,那可不是一个宽容的管理者!一旦被他发现……”
老人抬掌拍了拍额头,叹气。
艾格盯着桌沿繁复的花纹,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。第三次叹气,还是第四次?他默数着。
医生从门口走回桌前,花白的眉毛耷着。
“我签下的船医契约只有半年,虽然船长请我上船的过程粗鲁了一点,但艾格,你也知道,只要服从和敬业,唯一的船医能在船上获得怎样的待遇。你看看,他们用最干净的清水和最新鲜的食物招待了我,还有这个拥有两扇窗户的屋子。”
话落就听窗户处传来咯哒一声,在医生的唉声叹气里,伊登正倍感紧张正要关掉房间的窗户。
艾格瞄到他的动作。
“别关窗。你是想用紧闭的房间昭告反常,让下面的人来探望他们唯一的船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