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知道自己喉咙受伤的原因吗?”
停在手上的视线来到他的眼睛,这回它像是思索了片刻,再度摇了摇头。
艾格不再询问了。
越过它的发顶,他看去它背后黑漆漆的舱室。
油灯已经在里面燃尽,若隐若现的海水气味从内飘来,那是海上无处不在的一种气味,理所当然地充斥在轮船每一个角落。
短短半个夜晚,这间大船管理者的舱室已然成为了这条动物的地盘。
无论它几次三番赖着这条船有什么目的,但此时此刻,对于这条浑身挂伤的动物来说,比起需要用爪牙搏斗的海底,也许这艘被恐惧统治的人类轮船才是它最从容来去的场所。
只要他对它鸠占鹊巢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艾格看向那截回归沉默的喉颈。
“领地是你的名字。”短暂的沉默后,他再次说,却并非对着一窗之隔的面孔。
视线上移,头顶是那间摆放红珊瑚的船长室,他猜测着这种动物共通的习性。
“……人鱼以领地命名。”
在海上碰到这样一条动物的几率是多少?
望着那片屋顶,凝神间他能听到楼上动静。那大概取决于大海有多深,有多浩渺无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