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室内点起一盏昏暗油灯。
燕斩辰抱剑守卫在门外,冷眼瞧着来人。
来人微笑颔首,“你是三弟身边的燕斩辰。我见过你。”
“二郎君。”燕斩辰不冷不热地拱手行礼,回身往小木屋里回禀,“郎君,二郎君自荀氏壁至,号称带来了家主手书,徐二兄放他上来了。”
木门打开了。
在此处无名山中隐居了整个冬日的木屋主人,手握着灯台,月色下显出颀长身影。
荀玄微站在门边,淡淡地颔首。“二兄前来何事。”
夜间登山拜访的来人,正是荀行达。去年底接到了朝廷征辟令,隐居五年之后重新出仕,继任豫州刺史,坐到了豫州官场炙手可热的高位上。
把他生生压下去五年不能抬头的族中三弟……荀氏皎月……如今却隐入山中,几个月无声无息,连京城入仕都不愿去。
多年来的不甘,愤怒,腿疾不能行走的自伤,嫉妒,种种不能明言的阴暗情绪,都隐藏在端雅洒脱的外皮之下,荀行达这几个月舒展畅怀,逸兴神飞。
对着面前的颀长身影,荀行达似笑非笑。他奉了家族嘱托,前来劝说三弟出山。
“何必自苦呢,三弟。不过是遭遇了一场意外的流寇夜袭,又正巧脱逃了一个阮氏十二娘,区区小事,怎能让你失了进取之心。”
他环顾周围的简朴陈设,“虽说是山中隐居,怎能如此简陋啊。天子屡次派遣使者来荀氏壁问询,族中长辈不堪困扰。听为兄的话,速速赶往京城赴任,莫要失了天子的信重。叔母已经为你另择佳人,届时在京城完婚。岂不是好过如今在山中避世不出。”
荀玄微走出了木屋。清冷山间月色,清晰地映照出二兄微笑的面容。
他视若无睹地走过身侧,“二兄,你名行达,言行可能做到真正的放达?”
荀行达的笑容消失了一瞬,又若无其事挂在脸上。“三弟怎的取笑起我来了。罢了,你如今心境颓丧,为兄任你取笑便是。”
“二兄,当年你在京城任职黄门郎,随侍天子身侧,天子待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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