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纱布,清水里加金疮药,正在仔细清洗创口。荀玄微倚着隐囊坐在花架下,右手摊开,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来去。
“白鹤娘子到底如何得罪了你,叫你抛下‘今生再不会踏足净法寺’的话来?”
阮朝汐不答,头偏向旁边,阳光下侧脸的精致线条绷紧,露出不悦神色。
荀玄微从她的神态猜测,“摔断的簪子,该不会是被白鹤娘子摔的?”
阮朝汐抿着唇,眉宇间显出罕见的冷硬。
“正如你所想。白鹤娘子性情阴晴难测,我对她连带她的佛寺厌恶至极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但我还是劝你去见见她。”
“为何!”
荀玄微失笑,抬起可以动弹的左手,把身侧的隐囊和皮毡毯推过去。
“莫恼,莫恼。看你眉眼困倦,可是昨晚未休息好?枕着隐囊歇一歇。你可还要饮酪?石锅里还有不少。”
“并未恼怒,只是难过。” 阮朝汐接过隐囊,洁白的羊皮毡毯在花架下摊开,抱着隐囊侧躺下去。
“我阿娘的遗物,我收了六年都好好的,才刚带来京城,竟被那白鹤娘子下令扔出佛寺,导致损毁……”
头顶梧桐枝叶间漏下细碎的阳光,粉色蔷薇花瓣随风拂落几瓣在身上。
这是个和煦的春日,京城的春景确实宜人,她侧躺在小院里,在缓声安抚的言语里,不悦的神色逐渐舒展开,简短复述了佛寺里的对话。
“三兄说说看,她是不是性情古怪,阴晴难测?”
荀玄微垂眸看她。她抱着锦布隐囊,侧躺在花架下,蜿蜒垂落的乌发被风拂动,几缕青丝落在他海青色的广袖边。他抬手从乌发间掂下一瓣粉色花瓣。
“白鹤娘子发怒的原因,我大致知晓了。唔,怎么和你说……”
阮朝汐专注地听着。
“简短来说,大约是……身为母亲,眼见了你对你阿娘李氏的深厚情谊,失落之下,引发的嫉妒之情。”
阮朝汐听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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