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把自己折腾成半死不活的样子,何必呢。朝廷赐下恩典,旧朝琅琊王的恩怨不和小娘子计较,今日就是小娘子的册封仪典,出去以后就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了。太子殿下恩准,给食水,好好打扮起来。”
几个身强体壮的仆妇过来压住她,往她口中强灌了半杯浆汤。
她一口口地往外吐。
今日灌进来的浆汤滋味格外甜腻,有几口呛进喉咙里,甜腻的滋味从肠胃里泛回嗓子眼,她干呕了几声。
几人七手八脚地把她搀扶起身,洗沐打扮,梳篦长发,从里到外换了簇新的锦衣。
宫婢细细地洗沐她的及腰长发,布巾一寸寸拧干发尾,梳篦整齐,小心地挽起发髻。
挽的也不是惯常的流苏髻,而是宫里时兴的飞仙髻。
铜镜搁在面前,清晨的光线从头顶小窗映照进石室,铜镜里清晰地映出她的形貌。
她比之前明显瘦了。失去几分少女的柔软明媚,眉眼间泛起凛冽冷意。乌发如云,飞仙高髻更加凸显五官的清冷气质。她直视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。
宫婢捧来满盒的珠玉,细细地装点她发髻鬓角。
鸾凤步摇,东珠耳铛。掂起一支玉簪,即将插在发髻间时,阮朝汐开口说,“换一支。”
宫婢惊疑地停手。
“我不喜玉簪。”阮朝汐盯着铜镜,“换一支精巧的金簪。”
金簪插在发髻间,几人把她扶起,一左一右搀扶出去石室。许久不见阳光,骤然出现在晨光下,刺激出一层薄薄的泪雾,她猛地闭眼。
“哎,拿黑布把眼睛蒙住,当心伤了郡主的眼。”在旁边指点的内监是东宫心腹,名叫石康来,她日日听他传话,声音也听熟了。
走出了几百步,石康来叫来步辇。阮朝汐被搀扶着坐在步辇上,摇晃出行中途,双目见光的刺痛褪去,她一把扯下了蒙眼黑布。
他们在沿着宫道前行。
出松柏堂,云龙门,沿着直道往北,过尚书省,前方宫道往左便是万岁门,步辇却转往右去了,过了掖庭,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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