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咱们相爷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。”
叹息顺着夜风,灌入耳。
她满眼悲痛,双手捂住双唇,强忍着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声。
她的泪已流干,嗓子也哭哑了。
不等她再度哭泣,忽然感到腹部一阵恶寒,未曾防备地,姜泠扶着身侧的墙壁,干呕出来。
019
姜泠醒来时,是一个下午。
窗外大雪还未止歇,严寒的东风拍打着窗牖,将其震得呼啦啦作响。
她忘记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,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浑身酸痛无力。
见她醒来,绿芜赶忙回头去喊大夫。
姜泠身体虚弱,被人从榻上缓缓扶起来。
她微微蹙眉,瞧见大夫孙氏紧张着神色,去探她手腕上的脉象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回想起那日夜里,绿芜仍心有余悸。
小丫鬟在她面前哭出声:“夫人您不知道,您真是要吓死奴婢了。那天夜里奴婢去寻您,夫人您昏倒在相爷那儿,下面……下面流了好多的血……奴婢真的要被您吓死了!”
血?
她哪里来的血?
“奴婢在门口唤了三声,见您不应便推门而入。白花花的月光照着,地上一片血淋淋的,您就躺在血泊里……幸好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大碍,不然奴婢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……”
听了绿芜的话,姜泠身子晃了一晃,愣了良久,才终于缓过神。
她转过头,死死盯着正替自己把脉之人。
见步夫人望过来,孙大夫恭敬道:“恭喜夫人,贺喜夫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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