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忍不住,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原以为夫妻一场, 步瞻多少会对她有些感情,哪怕只有一丁丁、片刻的温存与怜惜, 却未想过对方竟是如此决绝。
步瞻娶她, 只是因为她身上的凤命;步瞻对她好, 也仅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对方的孩子。
身上越来越疼, 血流不止, 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弱。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冷过, 哪怕是那年元宵, 自己被父亲罚跪在书房外, 她也没有这般难受与不甘。
像是有一只手直勾勾地穿过她的胸膛,径直捅入她柔软的心脏。那只手硬生生地撕扯着她的心脏, 将她撕扯得鲜血淋漓。
姜泠额上大汗不止,疼得几乎要背过气去。
恍惚之中,姜泠似乎又回到了那日——热闹的相府里,绚烂的烟花之下,她满眼感动地凝望着身前难得温柔的男人,唯一一次大着胆子、红着脸,主动亲吻了他的下巴。
对方也未料到她的反应,一怔,继而垂眸。
夜风涌动,步瞻眸光幽深,姜泠根本看不清男人眸底的神色,只觉得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,并不难闻。
微醺的气息与旃檀香气混杂在一起,将她的身子裹暖了些。少女轻抬着下巴,目光中带着依恋。
直到如今,她血淋淋地躺在产房里,方知晓自己错得彻头彻尾。
她错了,竟以为步瞻是单纯对她好。
她竟天真地以为,自己能捂热一块顽石。
另一边,萧府中。
约莫一个时辰之前,步瞻带着官军前往萧齐清的宅邸。马车疾行,正行至一半时,忽然有人急匆匆地策马赶来。
马车外的谈钊勒了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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