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说是情动,她甚至没有半分触动。银色尾戒在墙角处闪着微弱的光,步瞻顷即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愠意。
他也愣在原地,眼里闪着光,看了她良久。
许是烈酒作祟,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十分不可控制。
姜泠还来不及惊呼,身子已被身前之人打横抱起。对方的气息很急,不由分说地抱着她走到榻边,“唰”地一声拉开床帘。
“步瞻,步瞻!”
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她的声音也有些急。
“你放开我,你要做什么,你莫——”
对方根本顾不得她的话,将她再往床里头拉了一拉。
松软的榻兀地一陷,姜泠想要撑起上半身,又被人死死摁了下去。
夜风,酒气,旃檀香。
还有他的鼻息。
与三年前不同的是,这一回,他一贯的清冷自持俨然消逝不见。
她想推开步瞻,可根本无济于事。
她的力道太小了,与三年前的同样渺小,同样微不足道。无论是在相府或是在藏春宫,她一直都没有办法彻底反抗身前这个男人。一瞬之间,姜泠仿佛又陷入到许多年前那场令人窒息的梦境里——步瞻掐住她的脖子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,然后任由漆黑的光影将她一寸寸吞没。
她躲不开。
她逃不掉。
姜泠不知用了多少年,想要去去逃脱那场如同牢笼版一直困缚她的梦境。
她放火烧了燃春宫,她远离了京都,她在江南开了香料铺子,她甚至还成了四宝坊的二掌柜。
她学书,学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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