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放心‌，儿臣已经长大了，先生教导我要‌三思而后行，儿臣不会再做出那等莽撞之事。”

步煜忍了忍，道，“他冷落您，儿臣便陪着您，他不爱惜您，儿臣便宠着您。”

他已经长大了，不仅是言行举止比同龄人成熟，就连身量也比与他同岁的孩子高上许多。

“儿臣会用功读书，会刻苦习武。儿臣……会让母后等到那一天。”

哪一天？

步煜虽然并未明说，可一听到这句话，周遭的绿芜与青菊皆变了脸色。她们吓得汗流浃背、颤栗不止，所幸周围没有旁的人，太子的声音又刻意压得极低、并未让其他人听了去。

“煜儿，”姜泠亦是一惊，捏了捏他的手指，同样压下声音，“慎言。”

“儿臣知晓。”

步煜低下头，将脸深埋入房檐下的那一袭阴影里。

片刻后，他委屈道：

“可儿臣忍不住。”

小太子一下扑到她怀里。

他像一只‌受了伤的小兽，扑入母亲的怀抱中，一边委屈兮兮地吸着鼻子，一边用脸颊轻轻蹭着她。

“母后，儿臣忍不住，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您。”

他湿漉漉的话语听得姜泠心‌头一软，她不禁弯下身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。今年京都的秋天格外寒冷，萧瑟的秋风吹刮至姜泠耳边，又轻轻送来身前孩子的话。

“母后。”

他道，“儿臣教您用剑罢。”

……

自从那一夜过后，姜泠知道自己再逃不出皇宫，便索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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