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他略显迟钝地回头看向刘冕,愣愣的道:“哦,回来了啊!大慈恩寺今天热闹吗?”
刘冕暗自吃了一惊,低声道:“爷爷,是我,是孙儿刘冕!”
“知道你是我孙儿刘冕。问你哪。大慈恩寺今天热闹不?”刘仁轨却执拗上了,隐约还有些不快。
刘冕不由得吃了一惊:不会吧,老年痴呆!我才出去一个月,怎么就成了这样?
韦团儿轻轻凑到刘冕身边,低声道:“将军,老太公恐怕神志有些模糊。”
刘仁轨立刻怒目瞪向韦团儿:“小丫头,你说谁神志模糊?”
韦团儿被吓了一跳,急忙惊慌道:“婢子说的是隔壁的吴老头儿。”
“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好糊弄吗,分明就是在说老夫!”刘仁轨有点火气的瞪着韦团儿“这野丫头哪里来的。把她赶出去,老夫不喜欢!她一到这里,就没有鱼咬我地钩了,真是晦气!”
刘冕回头对韦团儿扔了个眼色:“你且先退下。”
“是”韦团儿噤若寒蝉的应了一声,惊乍乍的转身快步走了。
待韦团儿走得远了,刘仁轨双手握着鱼竿一副认真钓鱼的模样,脸上却浮现出刘冕熟悉的那种笑容来:“冕儿,你终于回家了!”
“爷爷,你?”这下连刘冕也弄不清刘仁轨是真痴还是装疯了。
“放心,老夫没事。特意唬弄那个韦团儿的。”刘仁轨眯着眼睛笑得高深莫测。“那个女人,是太后赐给你的户婢,对吗?”
“是的。”刘冕蹲下身来凑到刘仁轨身边,转头看一眼,韦团儿地身影已经消失在户廊边。
刘仁轨的眼角闪过一道精光。轻哼了一声道:“长安的家里。也有这样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你后母,柳氏。”刘仁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鱼竿。“起初连我都不知道。最近我才明白,这个出身关东仕人家的柳氏,其实一直都是听命于太后地。我说怎么你娘死了才没多久,太后就赐婚你爹让他续弦。原本还以为是圣意恩典。现在看来她还是信不过老夫,派人到我老刘家来盯梢的啊!”刘冕眉头轻皱:“所以爷爷才装作这副模样吗?”
“哪里会是这么简单。一个小熬人,老夫断也不会怕了她。”刘仁轨苦笑一声眉头深皱“你出征一个多月,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无所知。总的说来,这一个多月来朝堂上简直就是翻天覆地惊涛骇浪,比战场还更加凶险。太后让我做西京留守,实际就是将我的宰相之位架空。原本高宗皇帝留下来的官僚人马,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差不多全被撤换了。裴炎下狱、老夫架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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