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,那可是割了好几年的稻子啊!”“您在江西插过队?”我不禁问道:“我就是江西人呢,您在哪里插队啊?”
老者微笑说:“千年瓷都,你该知道了吧?”
我高兴的说:“您在景德镇插过队?我就是景德镇碗溪人呢!碗溪您知道吧?”
老者也惊喜叫道:“碗溪?我知道啊。我当年在慈口插队,我有个老友就在碗溪插队。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走三十里山路去哪里看望老友哩!”
老者惊喜之余于是滔滔不绝的叙说起当年慈口、碗溪的风光来。在他的记忆中,那里几乎就是绝对的世外桃源了,风光旖旎,民风朴实。他尤其对流经慈口、碗溪那条桃江河记忆犹新,对河里肥嫩的鳜鱼、螃蟹的回忆几乎让老者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。
当他向我询问那里是否开发成旅游景点时,我苦笑说:“最近十多年来,那里先是乱砍乱伐,将山林破坏不少,桃花河的水量都减少了。接着后来又兴起办工厂的大潮,于是大理石厂、纸浆厂、小型化工厂、煤矿都沿河办了起来。不到几年,您说的那条魅力无穷的桃花河已经变成了一条排污沟。记得那年我暑假回家,沿途看见的河段几乎都是带颜色的。大理石厂排污的地方是白色和青色,纸浆厂排污的地方是紫色,化工厂排污的地方是赤色,煤窑排污的地方是黑色。于是我回学校后就作了一首打油诗,其中一句是‘幽幽桃花河,七彩有颜色;趋近观鱼虾,掩鼻黛眉涩。’”
老者闻言拧眉皱额,良久长叹说:“发展虽然是硬道理,但环境污染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啊!如此牺牲环境,挣来的钱得来的享受真的有价值吗?”
我苦笑说:“听说这两年似乎有一些改观,可是只是将污染发展的势头稍稍减缓了些。然而污染却依然还是在发展,尤其农村的工业垃圾问题,城镇化产生了大量生活垃圾问题,更是让农村环境不堪重负。”
老者微微摇头,叹气说:“人到年老了才知道,一个优美的居住环境,有时候是花钱都难买的。就说北京吧,你就是花10个亿做一处豪宅,能躲得过沙尘暴吗?不能。唉,人只有在完全失去了才知道东西的珍贵啊!”我和老者于是交谈起来,从天文地理到文学知识,从中国古代历史到西方哲学思潮,从近来的时事政治,到古代趣闻奇谈。老者较之我这个当年所谓的“万事通博士”对各方面的知识还通晓得多,我都怀疑他是某高校的教授了。
我们一老一少就这样兴致勃勃的谈古论今,直到小雪在边上突然拉拉我的袖子,一边幽怨的看着我,一边小声说:“哥哥,飞机马上就要降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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