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皇室的血。”玄鹄将眉眼压得极低,一字一顿道:“等我把你押入了京,恐怕等待你的也不是压惊酒,而是断头饭。”
李熙一声不吭地看着玄鹄,轻蹙起眉。
玄鹄说的不错,是断头饭,但那又怎样?只要一日不死,事情就还有转机。
只要……只要能活下来,找到机会,便可绝处逢生。
这么想着,李熙没有发作,而是跟着玄鹄蹲下来,伸手去翻刺客的衣领。
李熙面色不改,尝试循循善诱地劝说:“我可以死在京都,却不能死在这,我若半路死了,便令长澹有了继续攻下去的理由,大沧眼下既然想和,就没道理再杀我。”
玄鹄不回答,脸色冷得像冰。
两年前桓水夜袭,数夕之间,漠北连失五城,死了多少好儿郎。
虽然不回答,却也觉得李熙所言有理,就没唱反调。
连日相处下来,玄鹄还是头回愿意赏脸,能蹲在这安静地听他说话,没再跳回树上去,李熙大喜过望,便趁机指着刺客的衣领说:“我方才便发现了,你看。”
在这身大沧服饰的领子里头,钩的,却是他们长澹人惯用的草木暗纹。
李熙说:“玄鹄,你猜我若死了,得利的,会是大沧吗?”
玄鹄怔住片刻。
倏地起了风,吹得血腥味四散。
一阵寂静。
良久,李熙方才起身,抬眼遥遥望着京都的方向,风过之后,面上又是那副软糯可欺的可怜样子了。
“玄鹄,我是个练不了武的人,我很害怕。”李熙软声细语地说:“往后就算进了京,也请你尽心保我,因为只有我活着,当年桓水细作一事,才可彻查。”
玄鹄愤恨地瞪着他,问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当年细作之事,你不认?”
李熙抿着唇摇头。
“不是我做的,我不认。”李熙说:“当年兵临城下,有人故意做局害我,我身上背着舅舅的命,舅舅千叮万嘱要我活,我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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