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见她做什么?听闻那孩子六月时还康健,但裴怀恩早在五月末就被下了大狱。”李熙边吃核桃小酥边评价, “换言之,若裴怀恩真有那么大的本事,能在狱里还杀人, 眼下就不会被朕设计抓住了——再说裴怀恩为何要杀她的孩儿?他们又没结仇。”
话说到这里,李熙隐晦地笑了下, 心道旁人或许不知,但托裴怀恩那张嘴的福,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李长乐那孩子是谁的。
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罢了,若说被人杀,驸马郑瑀的嫌疑都比裴怀恩大, 毕竟有哪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孩子?
玄鹄没把李熙的话听在耳里,只顾一心盯着李熙面前那油纸包,目光有些哀怨。
“那谁知道呢。”玄鹄抬手搭在剑柄,舔唇道, “您……您给我留点,您是皇上, 吃东西前难道都不验毒么?”
李熙连连摇头,把油纸包往自己怀里搂。
“这话说的,你能活着走进这个门就是试毒了。”李熙扬眉吩咐他,“已经判了的改不了,去去,快替朕想办法把李长乐打发走,这女人疯癫,死了孩儿就到处找人撒气,估计是忽然想起裴怀恩原本答应扶持她,最后却不了了之,心里怨恨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