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月,八成会带长澹的消息给南月王,我便忽然想到了。”
“阿熙,眼下局势如何还未可知,我们得派人去南月探情况,若一切皆如你所想,或是大半都符合你方才的猜测,那么这就不是危机,而是良机啊。因为你仔细想,正所谓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难道那南月王就没有自己的小心思,就能完全信任李恕和淮王吗?”
李熙一点就透,全然顾不得裴怀恩停在他腰间那手,急切地接着裴怀恩这话往下说:“……我明白了!是我当局者迷!”
“淮王要借南月的力量反击,南月却也不可能对他们毫不提防,或许……或许我们该派人去瞧瞧,如果运气足够好,查到他们之间确有裂痕……”
到时便可反客为主,将计就计,让南月王相信李恕和淮王的投奔不过只是出苦肉计,是长澹企图吞掉南月更多土地的卑劣手段!
裴怀恩见此又想了想,补充说:“只要那南月王自己先起疑,我们便可借刀杀人,只是此计尚有一处疏漏。”
李熙忙道:“何处?”
裴怀恩教他放松,温声说:“只怕那南月王是个胆小如鼠的,一旦误会淮王他们是你的人,便不敢再动他们了,到时你就得在明面上将他二人平平安安地接回来,甚至接回京都,再想下手就难了。”
李熙眼珠转了转,笑眯眯地摇头。
“不会,他连几座城池都要拖,必不可能胆小。”几乎是在下一刻,李熙便出言否定了裴怀恩的担忧,正色说,“他敢在战败后收留老五和淮王,证明他有野心,这样的人最不喜欢被欺骗,如果一旦发现自己从前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一定会发怒。”
裴怀恩诧异地挑眉,觉得李熙说得对。
“……那就派人从封时誉的地界走,绕过康宁公主。”裴怀恩继续他的缺德发言,务必要令一切可利用的发挥出最大作用,“到时时机成熟,若叫康宁公主知道是南月杀了他的大皇兄和五皇兄,一定雷霆震怒。”
换句话说,南月是一定要打的,眼下只不过是何时打过去的问题,因为长澹与它之间还有许多有待商榷的问题没解决,两国这些年也只不过是表面和平罢了。
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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