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周围放下了警惕。
韩拾一悄悄抬头朝银沥看了一眼,但看到银沥一丝不挂的肉体,他又羞怯地回避了。
“嗯……我记忆中大概是十年前,一位道长路过我所在的福利院。道长道行很高,一眼就看出我有阴阳眼……”
韩拾一记得当时大概是秋天,他在福利院被小朋友孤立,只好一个人蹲在门口墙角,和一些小鬼玩皮球。那位道长长得很显老,脸上全是沟沟壑壑,韩拾一分不清那是皱纹还是伤疤,但韩拾一分辨得出他是人。
道长蹲了下来,他凑近看韩拾一:“人鬼殊途啊小朋友,为什么不跟人玩呢?”
韩拾一盯着老道长的脸,完全不怕他:“没人和我玩。”
这孩子确实是实话实说,除了鬼,没有人愿意和他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