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起,轻松地踩过一个个鲛人的肩膀,往最祭堂最边缘的墙壁奔去。
银沥顺手摸了一下那几根被他塞到耳后的发丝,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寒玉的体温。
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。
银沥看向那群无辜被牵连的凡人,当中还有十几岁的未成年人,和刚怀了孩子的孕妇:“可是这些凡人根本就撑不到你引水进来那时……”他在心里默默说。
祭坛之外,凶猛的鲛人风驰电掣杀戮而来。
祭坛之内,所有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攘攘。
阎王和涵月君为了维持秩序也忙得七上八下,没有人注意到独自站在祭坛边缘的银沥准备干什么。
在各种声音的喧闹之中,他撩开衣袖,抬起左手手腕,拨开碍眼的缚神锁,另一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拿起锋利的鱼骨,就往上面用力一划。
鲜红的血液在动脉上喷涌而出,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高举自己带血的左手如同举着一柄希望的火把。他面带微笑,将自己的鲜血一滴滴洒到四面八方,微恐没人发现他:“既然都是饮血,喝神明的血液岂不是更有价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