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国木田独步:“……”
这一刻,楼梯间内安静极了。
国木田独步张了张嘴,他想说一点什么,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只感觉自己手中的档案沉重得可怕。
仿佛里头沉淀了数以百人的血淋淋骨肉、被榨干的人生。
楼道内一片死寂。
只剩下尾藤素夫的嗓音,还在一点一点平静地回荡,
“调查员先生,我的未婚妻曾经问过律师,如果有一天……如果有一天,她突然意外身亡,这份天价的赔款是不是就结束了。”
“可你知道,法律又是怎么回答的吗?”
彼时,竹中和美的代理律师沉默了很久,最终说道——
“就算是被告突然死亡,遗产也是会被追诉的。”(①)
最坏的情况,还会牵连到一无所知的家人。
刀算什么?炸.弹又算什么?
这才是真正的【谋杀】。
是敲骨吸髓,连血管里的血都放干净,一点骨髓都不给你留下的【合法谋杀】。
“国木田先生,我以前是个沉默者,认为这些哀鸣不过是活该,是无病呻吟。”
“然后现在,刀对着我落下来了,我才知道真的很疼,却一句道理也叫不出来。”
因为,法律如此。
他们难道还能控告法院,要求修改法案吗?
国木田独步一言不发。
姜发青年看着眼前苦笑的上班族,一言不发。
这并不是他突然听力受损,或是声带故障说不出话,他只是……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——
面对这样的处境,他又该说一点什么,还是讲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的道理。
不过很快,国木田独步的无措就得到了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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