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鸭下保比吕脑内的最后一根理智神经,也跟着‘嘣’地一声,彻底崩断。
他呆呆地看着石仓健一摔在地上,变成一具尸体。
足足怔愣的三秒后,第四秒时,无数情绪从他心中奔涌而出!
男人几乎是喊破音地张大嘴,用足以撕裂声带的音量,对着尸体大声吼道——
“没错!!我是干了!我是干了又怎么样!!”
“文件是你们自己签的,手印也是你们自己按的!要怪就怪那女人自己蠢,没脑子!自己丈夫前脚才破产,后脚她就敢辞职去新公司?”
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递刀是什么?
话又说回来,也是石仓健一自己活该。
他要是不自作聪明,打着和妻子离婚,转移财产的注意,自己至于找那家公司,告诉他们寄出【競業禁止契約】吗?
“都怪你们啊!是你们活该啊!”
“这本来是我们独占的肥肉,都是你们!都是你们,竟然还被其他公司也尝到了甜头!你们知道我为了找契约漏洞,花费了多少心血吗!”
鸭下保比吕失控地大声怒吼。
丧女之痛,丧子之痛就如同一把尖锐的刺刀,在他的心脏壁垒上轻轻一划,豁然崩裂一道血淋淋的伤口。
于是连带着,那些往日的积怨和愤怒,也随着悲痛一涌而出。
这一刻,鸭下保比吕早已忘记了其他。
他只想要大声宣泄,大声怒吼,大声嘲笑。
“两百万很多吗?两千万很多吗?十个亿又怎么样?哭哭唧唧、要死要活……开什么玩笑!开什么你.妈的狗屁玩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