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月眨眨眼,“啊?”
她觉得白天鹅清幽的目光忽然快要把自己整只冻成冰块了, 连忙无辜地解释:
“当然不是我,是别人!”
“这喜帖本是寄送给你, 但快递员不小心送到我们工作室了, 所以我拿来给你。”
“……嗯, 这样么。”
白天鹅稍作停顿, 微侧过身, 让她进来。
“对啊对啊。”
古月觉察出她态度缓和了一些, 又笑起来。
喜帖送到了, 她仍不愿走, 化作鹈鹕后磨磨蹭蹭地逗留:
“我们方才不知道快递送错, 就拆了喜帖,你别介意……好像是白知晚的婚礼,你会去参加么?”
白天鹅轻眨了下眼, 眸中拂过几不可查的困惑。
她说:“不确定,我晚点看看。”
“噢噢。”
鹈鹕粉色的大喙张阖, 还想说点什么。余光无意间捕捉到一点白色, 她不由一顿。
偏头看去,便见前院的水池边, 竟还憩着另一只大型水鸟。
她眸光一凝,心头骤痛, 忍不住开口委委屈屈地说:
“你院子里怎么还有另一只鹈鹕。”
她以为天鹅只邀请她去水池玩过,没想到现在竟也让另一只鹈鹕在那里游泳了。
天鹅究竟有几只好鹈鹕?
鹈鹕觉得自己的心倏然哗啦哗啦碎了,一片一片飘落遍地,再也爱不动了。
这座城市分明临近夏天,却忽地凛冽如冬。
白天鹅脑袋微歪:“那是我朋友。还有,她不是鹈鹕。”
鹈鹕眨眨眼。
咦?
她抬起右边翅膀挠挠头,仔仔细细看水池畔的那只大鸟,惊道:“噢,是大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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