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泳池中央暂时落入静默,只余僵成两座雕塑的水鸟。
鹈鹕率先松开白天鹅的颈, 轻轻从她身上下来,游到身旁。
脑袋凑过去贴了贴脸皮太薄、已经整只凝结成冰的白天鹅, 小心地哄道:“没事的, 那鼠是只傻的。”
远处蜂蜂敏锐觉察动静,对着对讲机紧急播报:“急报, 泳池疑似有恶兽闯入!”
裴小能猫气定神闲地回复:“已派出支援。”
数秒后,念秋振翅赶来, 在池畔化作人形。
伸手一捞,将还在惬意仰泳的鼠鼠整只捞走。
“干哈?我才刚下水呢——”
手里湿漉漉的毛茸鼠鼠咕咕咕发电报一般叫唤着。
......
泳池再度清场,旖旎氛围已经散尽了。
云倾轻轻呼吸一下,胸腔心跳极快。
虽然窘迫,但幸好有小鼠这一遭打断。
时隔多年解开心结、情-潮正浓,方才差点意乱情迷地发生什么。
但她向来性子内敛,亦总是心含浪漫幻想,期待她们之间的初次交融不是一场草率的冲动,而足够从容、细腻和甜美,可供漫长一生回味。
......其实也不必担心。
她偏头看向身旁憨萌的鹈鹕,这只鸟显然不知道“意乱情迷”时真正该做些什么。
古月眨着一双纯真的眼眸回视,青涩得暂时都不敢看向天鹅的脖颈,关心道:“姐姐,你好些了吗?”
云倾眸光赧意浮动,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两鸟上岸,化作人形。
古月送云倾回隔壁。
夜色清幽宁静。
路程分明很短,但不知为何,她们一起走出了漫长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