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板,张口闭口礼义廉耻,将礼教化作枷锁用以约束女子,若是吐露实情,就算宁儿从未与谢三圆房,恐怕仍会被那些庸人轻贱鄙夷。
桑怡摸不准沈既白究竟是何秉性,但在男女之事上,把他视作凡俗看待,总不会出错。
这十几年间,宁儿受了太多委屈,如今好不容易认祖归宗,有骨血相连的至亲庇护,阖该思虑周全才是。
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,终于抵达相国寺。
道路两旁栽种许多松柏,长势极佳,用绿荫如盖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桑怡放下车帘,抬手戳了戳妹妹颊边的梨涡。
睡梦中的桑宁觉得脸上有点痒,她哼了声,缓缓睁眼,恰好对上桑怡近在咫尺的秀丽脸庞。
“姐姐,是到相国寺了吗?”
桑怡将帷帽戴在桑宁头上,“你身子骨弱,山间风又凉,可别染上风寒。”
桑怡还记得宁儿刚到京城的模样,整个人瘦成一把骨头,眼神里满是惶恐难安,如惊弓之鸟。
桑宁很想反驳桑怡,她自小在农家长大,每日做的粗重活计不知凡几,身体并不孱弱。
当初之所以瘦了许多,是因为谢三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已然传至城内,养父母得知此事,再也没了顾忌,使尽浑身解数想把她卖给徐员外。
若不是谢三那几个好弟兄护着,徐员外早就得逞了。
桑宁每日担惊受怕,吃不好睡不好,身量自是逐渐消瘦,再加上赶往京城舟车劳顿,整个人更显憔悴,没曾想让姐姐误会至今。
活了一十七载,桑宁几乎是泡在苦水里长大的,她渴望养父母的关爱,却注定求而不得,直到与亲生父母相认,才感受到何为亲情。
桑怡的爱护让她心软成一团,根本生不出反驳的念头,乖乖颔首,杏眼莹亮亮的。
“好了好了,你们姐妹俩莫要在车里腻歪,赶紧进寺里逛逛。”薛氏强忍笑意,低头往桑宁腰间挂了只纹绣雁鸟的香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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