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希拉浅薄的人类行为观察记录来说,是很难以形容的、复杂的危险状态。
在希拉的印象里,松田阵平一直是稳定的。
哪怕出现幻视、幻听,甚至嗅觉和触感都被影响,他依然可以站在原地不动。
哪怕各种怪异的人类难以理解的形象降格到他面前,他都能镇定自若地和希拉一起,用人类的方法将他们乱七八糟地分类一通,从而抵消掉那种让人精神混乱的疯狂。
但是、但是当他把那个叫做萩原研二的男人推进仓库,又按下爆炸的开关之后。
希拉感觉松田阵平心里有一根弦断掉了。
即使他的精神混乱情况已经被药物抑制下来,但希拉仍然觉得松田阵平就好像是河流上岌岌可危的薄冰,稍有不慎就会立刻被下面湍急的河流冲碎。
[你要不要做点什么?]
松田阵平的眼珠动了动,一言不发。
希拉苦思冥想。
[你们人类不高兴的时候都做什么来着,你要拼模型吗?喝酒吗?]
[不用。我没事。]松田阵平平静地回应,[我不需要用酒来麻醉神经,我只想清醒的待着。]
[……]希拉沉默了比刚刚更久的时间。
[那你要不要和别人聊聊天,我说的不是我,是人类。]
松田阵平一言不发。
希拉从酒名开始背诵松田阵平的通讯录,祂不会像人类一样忘记,所以任何东西都永远清晰。
[琴酒,贝尔摩德……他们好像不行,那帕波米特、库拉索……阿帕维特、司陶特、雷司令……伊森本堂、赤井玛丽……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