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虚空,竟纹丝不动,唯一袭青袍,宽大的衣袖随风轻扬。笛声自空阔的湖面远远传了开去。此人一曲既罢,一声长啸,清劲激越,啸声穿入湖边松林中,震得那萧萧木叶如雪片般飘落,恰如天女散花一般。湖上群鸥,为啸声所惊,纷纷振翼掠起,鸣叫声中,四散飞了开去。
那骑驴老人鼓掌大笑道:“好一曲十面埋伏!”
那青衣人袍子微动,一个身子沿着一湖青荷飘飘忽忽,不多时就来到岸边。竟似踏波踩浪而来一般,无风数年来在江湖之中所见武林高人多矣,但似他这般轻功的,除师父德化真人、北陀普风上人之外,再也想不出当今武林之中还有谁有这等造诣。果然,黄衫老者笑道:“兄台不但笛艺一流,这一身轻功,竟也似神仙凌虚一般,当真了不得。”那人此时一飘身,上了湖岸,笑道:“老先生过奖了,在下这点微末小技,在武林中不过末流而已。”无风到此时才看到此人的面目,只见他五十多岁年纪,胡子半灰半白,一张灰白长脸似笑非笑,适才虽闻笑声,但脸上却看不出有何乐趣。
黄衫老者道:“兄台这首曲子,确有当年汉高祖和楚霸王虎争天下之意境,只怕当今之世,只怕再无人能吹得如此。兄台若不嫌弃在下酒劣菜少,何不来同饮一杯。”青衣老者道:“正有此意,那可要叨扰了,哈哈哈。”说罢,反手将笛插入颈后领中,顾自在无风旁边一个石凳上坐了。当下童子另从搭裢中取出一只白瓷杯来,从葫芦中倒上了酒。那老者也不客气,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微微一笑道:“好酒好酒,好久没有喝到此等上品贡酒了。”
黄衫老者道:“想不到兄台于品酒一道竟也不凡。实是当世高人,童儿,请这位先生再来三杯。”那人也不推辞,果然连尽三杯。
无风笑道:“这位前辈好雅量。”
黄衫老者道:“兄台这首《十面埋伏》,铿锵激越,甚是悲壮。”
青衣老者道:“不错,兄台清听无误,虽不敢妄称高山流水之际遇,然确是在下知音。敢问先生如何称呼?”
黄衫老者道:“在下无名小辈,只自拟了个号,就称我作清凉居士罢了。”
青衣老者道:“好一个清凉居士,小可这首《十面埋伏》说的本就是楚霸王和高祖百战争雄,高祖屡败屡战,屡仆屡起。终于在九里山将霸王重重围困,九里山垓下一战成功,霸王身死国灭,高祖也因之成就不世之帝业。”
黄衫老者道:“正是。阁下高姓大名,差可一闻否。”
青衣老者又道:“在下江湖粗人,号为丰都一叟。”
黄衫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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