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怎么样?”
陆观道吸了吸鼻涕,使劲摇头。
“不要。”
斐守岁一把拉起箱笼,抖落剩下的梧桐叶,他耐心道:“那你总得告诉我,为何非要和我过苦日子。”
孩子在怀里窸窸窣窣,走上一会,才说:“你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斐守岁笑不出来,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,别人是人,他是死人窟里的老树成精。
“看上去很干净。”
“干净吗。”
一叶梧桐稳当地落在小孩头上。小孩红肿着眼睛,不敢撒手去赶走枯黄。
“别人都是脏的。”
“怎么个脏法。”
斐守岁觉着现在的自己,还未洗净怨念的他,并不干净。
陆观道想了会,说:“里面是脏的,他们洗不干净,用多少水都洗不掉。”
斐守岁听到这句谜语,引导着陆观道。
“那你自己呢。”
“我?”陆观道终于抬起头,他满脸泪痕,眼下只有疑惑,他不知道怎么说,渐渐地开始思考斐守岁问他的短短五个字。最终孩子得出结论。
“我就是我啊。”
“……倒也是。”
斐守岁带着陆观道一路走到城门口,说是镇子,但百年前这儿曾击退过叛军,所以城墙高大,也颇有秩序。
人开始变多,斐守岁因带着陆观道,又因陆观道穿着寿衣,受到了不少的注目。
戴着帷帽的妇人说:“这孩子……怎么穿着寿衣?”
“可不吗,我和他们一路来的,看着都晦气。”
“会不会是盗墓贼?”
守城将士检查斐守岁的文牒时,难免多问上几句:“这小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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