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家族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,权力利益相距不远,谁都不必为了生计忧心,是以都比寻常人更加在意自己理想。”
谢瑾听到她说:“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大同世界,有一幅宏伟蓝图,谁都不肯承认自己是错的,我们都想完成自我实现。”
郗归的语气很是平静:“时间会证明一切,但时间绝不白白证明。在流淌的岁月中,我们要自己尝试,自己斗争,甚至彼此刀戈相向。”
“我绝不会,阿回,我绝不会。”谢瑾紧紧抱住郗归,丝毫不肯放松。
“不要做出这样的承诺。”郗归睁开眼帘,“因为我不能承诺。”
“你听过玉碗被烧裂的声音吗?”谢瑾很想这么问,但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他的心好似一只单薄的玉碗,在熊熊的烈火中,一点点爬满了蛛网似的裂纹。
他觉得心痛,又觉得好像理应如此。
甚至还觉得,痛也好过无知无觉。
他庆幸自己毫不犹豫地爱了七年,这爱使得他此时此刻依旧可以毫不犹豫地开口:“但我可以承诺。”
“不,你不可以。”郗归离开了谢瑾的怀抱,直直看向他的眼睛,“这样的承诺,会显得你在阿兄面前的坚持,你们所谓挚友的情谊,是那样地不堪一击。”
爱情有多么伟大呢?
郗归不知道。
但无论如何,她绝不相信爱情可以高过原则。
“能够引起人类持久的惊奇与敬畏的,应该是星空,是道德,是真理,而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浅薄爱情。”郗归毫不留情地说道。
“可我从来不觉得爱是浅薄。”谢瑾坚定地反驳。
第79章 臣服
“从前你曾为我讲过一个故事——贫乏之神趁着丰盈之神醉酒, 与之共眠,诞下了爱神。1那时你告诉我,爱是贫乏向往丰盈。”
谢瑾不得不承认,自己的灵魂曾在今晚毫无抗拒地向着郗归臣服。
“你让我看到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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