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敢怒不敢言,唯有皇后褚氏,始终冷静自若,尽了一国之母的本分。
那时司马氏势弱,内廷之中,郗归还曾帮过褚氏几次,与之有些交情,褚氏也常常召郗归入宫品画下棋。
可郗岑败死之后,直到赐婚之前的那次会面,褚太后从未召过郗归入宫,甚至庆阳公主的赐婚圣旨,也是她亲手颁下。
后来圣人为郗归、谢瑾赐婚,想借太后之名,挑拨郗归为他所用,才有了郗归与褚太后的再次相见。
赏花宴上,褚太后态度恳切,言语亲热,仿佛之前的疏远从未发生似的。
郗归从未埋怨过褚太后。
毕竟,郗珮作为郗岑的亲姑母,享受了郗岑带来的诸多利益,却还是在郗岑落败后与之划清界限,更遑论褚太后这样的苦主呢?
她能够在成为太后之后,始终约束家人,不为褚氏求官,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。
郗归只是觉得感慨,褚太后这样冷静,这样聪慧,这样识大体,却偏偏只是个无心政事的太后娘娘。
倘若圣人有褚太后这般的品质,江左的局面会好很多。
想到这里,郗归抬眼问道:“褚氏开口之后呢?迁徙流民一事,到底是如何定的?”
“温、王两家开口后,世家纷纷响应,总共捐了一万三千两百副藤甲,舍了七百二十三名部曲,并三万五千钱。”
谢瑾话音刚落,郗归便冷笑道:“三万五千钱?去年江南大灾,今年的新稻又还未成熟,三万五千钱能买几车粮?又能养活几个将士?温氏并非富贵世家,却也能拿出千副藤甲,怎的其余世家就只出了三万五千钱?太原王氏拿了多少?琅琊王氏又拿了多少?”
谢瑾深吸一口气:“我们原本的目的也并非募集——”
“谢侍中,你是当真不急啊!”郗归再次冷笑,“前秦侵犯北境,满朝上下,诸多世家,除了谢氏之外,竟无良将可用。谢墨趁此机会,一举而为兖州刺史,镇于广陵。谢家虽得了官职,却也不得不举家供养江北的将士。如此情形之下,你竟然还能放任这些世家抠抠搜搜地不肯出力,可真是令人佩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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