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推落在地。
“你们看看这些邸报,好好地看看这些邸报!”他气得面色涨红,声音嘶哑,“那群没有用的东西,一个个都说孙志用兵奇诡,战无不克。呵,堂堂官兵,竟然连一个妖言惑众的道士都打不过,那朕要他们是干什么吃的?!江左的国库,难道就养了这群无用之人吗?”
没有人接话,沉默的大殿上,只有圣人愤怒的喘息声分外明显。
他是如此地愤怒,可朝臣们却并不能感同身受。
他们虽然无不低眉垂首,躲避圣人的注视,可心中却并无多少胆战心惊。
谁都知道,京口位于三吴与建康之间,势必不会眼睁睁看着孙志打到建康,所以朝臣们根本无需忧心自己的安危。
他们并非天子,不用承担孙志之乱带来的千古骂名,不用背负宗庙社稷的重担,不会因为这场远在三吴的叛乱而失去锦衣华服的生活,是以并不惧怕。
死一般的沉寂中,谢瑾终于侧了侧头。
侍立一旁的小黄门觑着圣人的神色,轻手轻脚但动作极快地蹲身上前,眼明手快地捡出那封最新的邸报,用袖子擦了擦,双手呈给谢瑾。
谢瑾不动声色地打开邸报。
难怪圣人如此生气,这封邸报来自永宁,邸报中说,余姚、句章、东冶诸县守官无不弃城而逃,永宁独木难支,恐怕难以御贼,还请台城速速支援。
此刻是四月初四的深夜,不过两天的工夫,会稽境内诸县,竟几乎统统落入贼手。
无数官兵不战而逃,孙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,便得到了整个会稽郡。
“北府军不是在江北连战连捷吗?传令给那个郗氏女——”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十日之内,我要听到三吴的捷讯,不然的话,让她提头来见!”
圣人言之凿凿,可任谁都知道,这只是一句再苍白不过的威胁。
时至今日,建康还有谁能奈何那位郗氏女呢?
他痛恨郗归,却又不得不倚仗北府。
正如他虽厌恶谢瑾,却不得不盼着他高抬贵手,多给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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