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是郗归心中不可触碰的隐痛,每次想起,都仿佛在撕裂那个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。
郗归的沉默令司马恒有些不自在,可她却仍旧保留了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,气鼓鼓地看着郗归,仿佛倒是她占理似的。
郗归叹了口气。
她伸出手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:“坐吧。”
司马恒昂着头颅走了过去。
她第一次坐在营帐中的这种简陋床榻上,心中很有几分新奇之感。
过去的很多年里,她对军营的印象,就是桓渡那一身泛着暗红色光芒的盔甲,还有卸甲后那冲人的汗味。
司马恒从未想过,自己也有坐在中军营帐的一天。
“有趣吗?”郗归看着她的神色,不由有些好笑。
司马恒的确是个任性娇纵的公主,有时候,这任性会让她难得的天真显得颇有些可爱。
司马恒缓缓点头,别别扭扭地答道:“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意思。”
她的脸上已然卸去了刚进来时那副凶狠的模样,显得很是好看。
郗归弯了弯嘴角,觉得跟她说话倒也算是一种放松:“听说你前天夜里杀了不少乱军?”
司马恒听到这话便来劲了,她兴奋地回道:“可不是嘛,那些乱军不长眼,非要往我跟前冲,那我当然要让他们有去无回咯。”
她伸出手比划着:“我跟你说,我的刀法,可是桓渡都说过好的。那些乱军但凡敢冲过来,我就刷刷刷地动手,如此这般地拦腰砍去,让他们动弹不得。”
郗归轻轻颔首:“的确厉害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司马恒骄傲地说道,“我跟谢蕴可不一样,我的刀法和骑术,可是在荆州真刀真枪地练过的,就算回了建康,也有护卫陪我练习,才不是那种花拳绣腿呢。”
她用胳膊肘撞了撞郗归:“哎,我说,你看你身子骨这么单薄,不如叫我一声阿姊,随我学习刀法。”
“我可不跟你学。”郗归笑着拒绝,“你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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