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快的速度?”郗归含泪冷笑,“你如今送粮草过去,又有什么意义?是能使陷落的城池重归江左,还是能让我兄长死而复生?”
谢循被这话噎住。
他深知自己的理亏,可却因立场的缘故,不得不继续辩解:“弟妹,战场之上,并无确切消息传来。今日这传言来得突兀,说不准便是北秦人故意乱我军心,你可万万不要上当啊!”
“上当?”郗归冷呵一声,“我便是上了你们的当,才使得北府军三万精锐,陷入如今这般的险境,才害得我兄困守孤城,生死不知。我北府将士在前线拼命,可有人却在背后捅刀子。”
她厉声喝道:“如此种种,你们难道不该负责吗?”
郗归没有再理会谢循,而是再度逼问谢瑾:“谢瑾,你说,此事究竟是谁之过?”
脖颈间的刺痛并不明显,可谢瑾却还是因为郗归冷漠的眼神而微微后仰。
他疲惫地闭了闭眼,再开口时,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:“是我的问题,何冲所率援军在扬州受阻,终究与我的失察脱不了关系。寿春战事如有不利,你责怪我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谢瑾明白,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开脱的。
即便传言不尽不实,可扬州境内的细作与流匪毕竟是真实存在的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纵容琅琊王与太原王氏,可却总因大敌当前不应兄弟阋墙的顾虑而束手束脚。
他以为人人都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,北秦一旦过江,无论是琅琊王还是太原王氏,都很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,因此,他们必然不会蠢到自掘坟墓。
可这两日查到的种种线索却告诉他,即便王安理智尚存,可琅琊王却因内心对当今圣人的深切恨意,而产生了玉石俱焚的荒唐想法。
他让人醉酒之际,偷了王安的印信,调动其在扬州境内联系密切的匪徒,以重金相诱,命他们拦截北府军的援军。
这是一个在日复一日的不甘中疯掉的侯王,一个对生民百姓没有丝毫仁爱的皇族。
他以为自己毁掉的仅仅是当今圣人的江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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