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更有人气愤地指责道:“郗氏女频改旧制,独掌大权。如此行径,与那王莽何异?”
此话一出,室中之人立时变了脸色。
谢瑾将茶盏重重放到几上,发出令人心颤的清脆声响。
他抬眼扫视众人,目光停在最后说话的那人身上:“韩公若有异议,大可在朝堂上明明白白地说出来。背后议论,岂是君子所为?”
“再说了,北府军浴血奋战,护佑江左安稳,诸公不感激也就罢了,如何还能说出如此这般令人心凉之言?”
“谢某与诸位同朝为官,为了这多年的情谊,便奉劝各位一句,江左有几十上百万的百姓,一旦北府军的教化真正深入民间,那么,便是万里挑一的人才,北府军也能寻到不少。唯一欠缺的,只是时间罢了。”
“尔等既无举刀相向的勇气,又无抓住时机的决心,再这般下去,恐怕迟早被吴地世族和那些新起来的寒门庶族挤出朝堂。”
谢瑾的语气很是平静,可却令在场诸人无不心中一凛。
有人不服气地辩道:“寒门庶族,如何能与我等数代传承相提并论?”
谢瑾冷笑一声:“那宋和出身底层,连寒门都算不上,可在座诸位家中子弟,有谁能比得上宋和的才干,又有谁能在朝堂上与宋和相争?”
这些人想到宋和那张总是带笑的温润面容,和行事的果决狠辣,一时都有些讪讪。
谢瑾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。
大战已然结束,他对于郗归行事作风的最后一点忧虑,也已消失不见。
符石大败之后,北方势必会重新陷入纷乱,腾不出手来侵略江左。
既然如此,江左正好趁此机会,为革旧鼎新、建章立制做准备。
他与郗归都十分清楚,这些世家与北府军、与高平郗氏之间存在着深深的隔阂。
他们天然地不信任郗归,而郗归之所以采取那样的方式离婚,为的也是在震慑的同时,让谢瑾充当二者之间的润滑剂。
这些世家不甘心被郗归一个女人拿捏,还想当然地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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