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早就哭得伤心欲绝稀里哗啦了,今天居然把眼泪给憋回去了,难道这就是苦难让人成长吗?这也太令人心碎了,呜呜呜呜呜……
虞秋秋坐不住了,握拳率先起身迈步:“走吧,晚了夫君该担心了。”
该死,泪腺没有人家发达,哭不出来!
看着虞秋秋微颤的背影,绿枝哭得更汹涌了,郎君那般心如铁石的人,怎么可能会担心夫人啊。
都是自我安慰,强撑罢了!
绿枝没忍住,又暗地里咒骂了郎君一百遍!
但是,令两人没想到的是,等她俩踏回府里时,府上居然有太医候着。
太医拿出脉枕,目带怜悯:“褚大人让微臣给夫人看看。”
绿枝一整个愣住,怎么回事,骂早了?
主仆二人面面相觑,狗男人居然良心未泯?
最后,虞秋秋受宠若惊地将手搭了上去,太医给她的手腕盖了张帕子,沉眉闭目,把得阵仗相当严肃。
虞秋秋几番欲言又止,她脚上有几个水泡,这把脉能把出来?
良久,太医收回手,又看了看她的瞳仁,询问了许多常识性的问题,最后,纳了闷地小声嘀咕:“奇怪,这脑子没毛病啊。”
虞秋秋嘴角抽了抽,那狗男人该不会是让太医来给她看脑子的吧?
他脑子才有病!他上下八百辈子全都脑子有病!
从太医那里要了点包扎的纱布和涂伤口的药膏,虞秋秋就让人送客了。
“郎君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绿枝一头雾水地咕哝着。
关心了又好像没关心的,请了太医,最后拿药还得夫人自己问,就跟那挠痒却半天挠不对地方似的,真是急死她了,郎君这般聪明的人,怎么会犯这样浅显的错误?
绿枝蹲床边给虞秋秋的脚挑水泡抹药包扎,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,怎么也想不明白,仿佛她的脑袋也一并给缠住了。
床上的美人呼吸绵长,竟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侧趴着睡着了,难怪刚才她抹药的时候也没听夫人喊痛。
绿枝将用剩的一应物什收进小箱子,俯身牵来床里侧的薄被替虞秋秋盖上,现在虽已入夏,但早晚还是会有些凉。
夫人睡着时,侧颜有一种挺立的纤薄感,像是山尖上最早迎接日出的那一捧雪花,总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化掉的感觉,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,却又唯恐手心的温度伤了她,是极惹人怜爱的长相,这世间,大抵只有郎君日日睹着这幅容颜还能够不为所动。
看着夫人连睡着都微拧着的眉心,绿枝伸手轻轻替她抚平,满腔的心疼快要溢出胸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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