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余晚之迈下台阶,心里的诧异还没消退,“你怎么在里?”
“母亲让我来接你。”沈让尘淡定道。
既白倏地转头看向沈让尘,一脸震惊,又转头看向澹风,说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是我公子第一次撒谎……呜呜呜呜。”
澹风捂住了既白的嘴,拖着他往后面退,“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。”
捂嘴捂得晚了点,澹风捂住既白的嘴主要是怕他再说漏些什么有损公子形象的事。
比如公子研究了好几日探春宴要准备的东西,又比如昨夜三更才睡着,再比如今早衣裳换了五套,还问他和既白如何。
他二人自然说好,公子就算披条草席也是全汴京最俊的男子,沈让尘没得到有用的意见,最终换回了最初的那一身。
余晚之其实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,她没有拆穿沈让尘,点了点头说:“有劳了。”
马车行驶在官道上,两侧青山延绵,绿草上挂着夜里积上的露。
冬日一过,厚重的帷幕换成了轻薄的纱帘。
国公夫人扒开帘子,探出头去朝后看,看见沈让尘骑着马跟在余晚之的马车旁。
对上国公夫人的目光,他欲盖弥彰地驱马往前走了些,没再和余晚之的马车并行。
国公夫人把头缩回来,掩着嘴偷笑,偏头跟一旁多嬷嬷说:“当初非让我去退婚,眼下后悔了吧,哼,敢和我犟,要不是我约人踏春,他连面都见不着,你说我怎么就养出他这么个别扭的性子?”
嬷嬷笑着说:“得亏夫人为公子操心。”
“那能怎么办呢。”国公夫人叹了口气,“他十岁就不在我跟前了,这孩子省心,从前我是没机会替他操心,如今能让我操心的事也不多。”
嬷嬷见夫人语带失落,忙劝说道:“夫人不要自责,从前操不了心是因为公子在外求学。”
“我当初就不同意他去。”国公夫人哼了一声,“都怪他爹,觉得他拜了天师为徒就能带来满门荣耀。”
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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