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则桉把这句话仔细想想了,忽然一惊,“你是说…… ”
“同为皇子,谁会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凭何自己就不能坐?”沈让尘抿了口清水润唇,继续说:“即便秦王从前没有想过,但大权已递到眼前,难保他不心动,一旦触手可及,便不愿再放手。”
“你方才说怕就怕秦王也如此认为的意思是?”
沈让尘悠悠道:“他既如此作想,必会有所行动,谋算之人算人心,有的人恐怕会将自己也算进去。”
“此事无凭无据。”徐则桉看着他,眼神探究,“你该不会是因为此次受伤一事,对秦王心怀敌意吧?”
沈让尘一怔,还没开口,徐则桉又接着说:“以我对你的了解,你不是这样的人,还是说你已经察觉到了什么?”
沈让尘眼眸渐深,“秦王在春猎中受伤,我前去探望,离开时听到了一些话。”
他将那日秦王和其侍卫“不经意”间的谈话复述了一遍,也就是秦王故意让暗示自己受伤并非意外,而是某位皇子所为。
但秦王为表其大度不予追究,甚至表现出想要息事宁人,自己咽下苦果的意思。
此事原本在沈让尘回京之后便该和徐则桉聊,但回京次日余晚之出事,一直耽搁到了现在。
徐则桉的表情越听越凝重,“但也有巧合的可能吧?”
沈让尘眼眸微抬,“你认为有多少?”
徐则桉顿时不说话了,过了片刻才说:“若真是如此,可见权力诱人,亦能陷人。”
“贪欲起,心智乱,人遂失其常性,也不无可能。”
夜已深,沈让尘身体尚未恢复,需多休息。
澹风牢记太医的叮嘱,在外叩门提醒。
“进来。”
澹风闻言入内,行礼道:“公子,太医嘱咐过不宜久思,快子时了。”
徐则桉搁了茶盏起身,“身体要紧,你先休息,余下的事急不来。”
澹风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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