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的面,道门与佛门开了战,书院也是声名尽丧。”
“我虽被人尊称夫子。”
“可当年。”
“我与岁月一样,身不由己。”
“如今。”
“岁月与我一样,说来话长。”
聋娘起身,摇了摇头,眼神哀婉,透着旧心伤。
“您既是夫子,自不会有错。”
说罢,聋娘转身离去。
不管如何说来话长,她不都想再听。
陈年旧事,伴着陈词滥调说出来,听的再多,又有何用?
不过是把遗憾拎出来。
重新粉刷一遍,到了,还得再塞回去。
改个名字,叫释怀?
远处,凤娘赶忙跟上。
季离听得是一头雾水,有心问起。
可方桌上,正雅雀无声,他便怎么也张不开嘴。
直到沉寂片刻。
夫子轻声问起:“不回书院?”
黄金甲答道:“老师,我会回去,但不是现在。”
夫子说道:“你也是太犟,我只说不如去放羊,可没想……叫你真去放羊。”
“老师,放羊挺好,刚好可以告诉他们,就算我成了放羊的羊倌儿,也能成圣。”
夫子遗憾。
“若你未曾放下书卷,怕是现在离人仙,也不远。”
“老师不必挂怀。”
夫子再次歉然说道:“当年是为止戈,是为大义,但说到底,还是对不起你们两个。”
黄金甲起身,行礼。
“老师,我早与旧事归于尽,说好弃剑忘书文,总要言行合一。”
说完,黄金甲转身,往门口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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