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暂时停了,改为在暴室这边负责晒布。
暴室这边的医家本就不是正经学医的,也就随便给人开点药应付了事,能不能好全看这些宫人的运气。
像这种一撒尿就昏倒的稀奇病症,他们根本没遇到过,这次碰上后自然摸不着头脑。
只能先把那生病的少年郎给安排在暴室这边干活。
虽然这种古怪的病症不一定会传染,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!
由于路途有些遥远,刘据让人抬辇把他们叔侄俩送到暴室外。
霍善跳下辇,好奇地跑进暴室一看,只见里面晒满了五颜六色的布匹。
摊开晾晒的彩布正自由自在地随风飘舞着。
这是趁着今天天气好把织物都拿出来晾晒。
小内侍在忙碌的宫人之中扫视了一圈,很快从中找到了自己的朋友,快步领着太子两人往前走。
不少人都注意到刘据的到来,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趋步上前行礼。
刘据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,领着霍善走到那个据说撒尿就晕倒的家伙面前。
这种病症刘据也是头一次听说。
他好奇地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小内侍谨慎地回道:“回殿下,小的姓温,单名一字应。”
宫里这些中官的组成成分很复杂,有些是家贫被卖的,有些是犯法受宫刑的,还有些则是被家里人乃至于邻里连累的。这温应看起来便是读过书的,说不准过去家境还算殷实。
刘据看向霍善,想瞧瞧霍善准备怎么给人诊病。
霍善把刚才那小内侍提到的病症给这个温应复述了一遍,问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些情况。
温应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会把这种事搬到贵人面前讲,面上不免多了几分羞赧。
任谁每次小便时总是突然倒地不起都会觉得羞于启齿。
他白天都不敢喝水,生怕自己连干活时都会因为撒尿突然晕倒。
要不是今天被友人撞见了,他恐怕根本不会来暴室这边求医。
既然贵人们感兴趣,温应只能一五一十地答了。
不过是供贵人玩笑取乐罢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霍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当即认真地给温应望闻问切起来。
张仲景他们为了让他养成良好的行医习惯,每次都会特意为他放缓诊断的速度,扎扎实实地给他展示什么叫四诊合参,所以霍善如今断起病来也是非常慎重的。
就算是听完症状便能确定的事,他也要把四诊流程走完再说。
只不过他四诊也非常快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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