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之身、寥寥诗赋,青史传记,于某一身,已是足够。”
说到最后语气不禁喟然,名留青史固然让他开心,可……他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,当世不彰、志向不伸,千秋万岁名又何尝不是寂寞身后事?
杜牧的唇角勾起几分自嘲。
要了身后名,还想要生前事。人呐……当真贪心。
太极宫里,李世民神色复杂。
从李白到杜牧,他终于见到了大唐的“高楼”与“坍塌”。他半生转战,又于玄武门放手一搏,后在丹墀之上夙兴夜寐。
可大唐毕竟还是亡了。
可唐诗似乎永远在高峰。
李杜王孟、元白刘柳、小李杜,盛唐、中唐、晚唐,诗人用生花妙笔记述着王朝的辉煌与沧桑,王朝覆灭,诗文历久弥新。
但他要的,并不是词赋悬日月。
李世民垂眼,沉沉叹息——无奈,天不遂人愿。
【但作为后来者,我们同样也要认识到杜牧身上的局限性,以正确的史观对他的观点加以分析批判。】
楚棠话锋一转,语气也添了几分严肃。杜牧闻言从欣喜中回过神来,面容微凝,认真地看向水镜。
李商隐却是不高兴了:“杜樊川能有什么局限性?你不要危言耸听!”
其他人倒也习惯了楚棠这番作态,都或郑重或觉有趣地凝神听了起来。
【比如说刚刚引用的那几句诗里,杜牧将安史之乱的批判笔锋指向杨贵妃,又在《泊秦淮》中谴责“商女不知亡国恨”。
但我们知道红颜其实并不能祸国,《桃花扇》和很多史实也已为所谓的“商女”正名,真正该负责任的其实是皇帝。“万方有罪,罪在朕躬”归根结底也是实话。】
明朝。
李贽双眼发亮,一拍桌案站了起来,激动道:“我便说!君主才是德之贼!妖妃也好,奸臣也罢,甚至是宦官,其权皆出自一人。兴废系于君王,责任自然也在君王!楚姑娘真是我知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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