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旁人。”
玉流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。
“流华陨落之前,曾耗尽精血卜了一千二百三十六卦。”她一字一顿道,“唯有你入局的那一卦,生机虽微弱,却尚存。”
“你便是命定的破局之人。”
温寒烟沉默良久。
她怨吗?
或许是该怨的。
也许她本该过着普通却平静的生活,每日看云舒云卷,朝升日落,寻常而知足地死去。
可天命作弄,逝者已矣,她祖祖辈辈为她而忍受一声孤寂,不得善终,与其怨天尤人,她不如去想现下她究竟该如何选择。
温寒烟慢慢道:“你们就不担心我心无正道,与幕后之人同流合污,祸乱天下?”
玉流月盯着她看了片刻,笑道,“即便如此,那也是司星宫欠了你的。若这世间再无昔日明堂善念,即便覆灭又有何妨?”
温寒烟抿抿唇角,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她自然不会做此选择。
若她当真如此,与那些草菅人命,为一己私欲肆意杀戮之人又有什么分别?
既然如今她已身在棋局之中,而这棋局之中,也有她所在意之事,和在意之人——
她便要安安稳稳地走出自己的路。
直到这时,温寒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:“所以我幼时梦中的那些剑法……”
玉流月微微颔首,对此似乎并不意外,“玄都印早在裴烬被扣押于逐天盟之时,便与他融为一体,你体内至纯的那一半,也是自他在司星宫中闭关时,生生自体内剥离而来。至于那些记忆——”
玉流月淡笑,“或许,那便是你们之间,注定不分彼此纠缠的宿命。”
提及“裴烬”二字,温寒烟再次沉默下来。
须臾,她才轻声道:“玉宫主。如今无妄蛊已在你相助下受元羲骨压制,除此之外,我还有一事相问。”
玉流月:“寒烟仙子但说无妨。”
温寒烟徐徐吐出一口气,似是下定了决心,这才稍有点不自在地问:“您可知荒神印的解法?”
玉流月微怔,思索须臾,摇头道:“若你指的是裴烬身上的荒神印,那是云风所为,我并不知道具体解法。”
温寒烟愕然抬眸:“云风?”
她千想万想,却也万万想不到,纠缠了裴烬上千年的痛楚,竟然是拜云风所赐。
“那人此番于东幽露面,心底定然已有计较。裴氏秘术纵横睥睨,即便同为归仙境修士,寻常人也绝非对手,那人既然有必胜之心,想必筹谋已久。”
玉流月垂眼看向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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