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伤口疼得睡不着吗?”
温朔回答:“我不疼。”
“我与林舒是旧相识。因为一些机缘巧合,我每年也向了了书院捐赠一百两银子。他时常和我通信,告诉我书院的事情。”桃萌顿了顿,“我把天一楼中的药方交给了他。明日一早,我熬药给师兄敷眼睛。”
“谢谢。”
良久,桃萌问:“找回记忆让你很痛苦吗?”
温朔说:“那些我以为是林舒的回忆,如今都变成了他。我记得那些粥很烫。我记得回廊里夹杂着竹叶香的风。我记得他起伏的胸膛和微微的喘息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仿佛再次和他相逢。”
“只为了再见他一瞬,就那么痛,值得吗?”
“我们多出了好多日子。朱衣不是在逃,他在等我找回他。还有很多事情,我没有同他说过。无论生与死,好与不好……对不起,桃子。”
“为什么和我道歉?”
“我——不知道。”
“师兄——”
“嗯?”
“你是傻子。”
温朔艰难地转过身,他的黑眸夹在红肿的眼眶中,“桃子,迟来的爱意不值一文。很卑劣。很肮脏。”
桃萌凝着少年英俊的脸,“师兄,他不会这么想的。在我心里,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。”
温朔胸口的伤口像是不断汲取养料的瘤子,将温朔的精气神、脸上的血色都抽走了,他微微颤抖。
桃萌说:“师兄,如果你想念他,就闭上眼吧。”
温朔闭上眼,眼皮在眼珠飞快转动下颤抖。
“师兄,你答应我,以后想蛾眉月,就想了了书院的他。”
“好。”
“师兄,你听到雨落到青砖上的声音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也听到了。”
许多许多年前,一个雪袍少年怀里靠着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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