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没有蹲下查看伤口,反而急着跨第二步, 第三步,朝着他所以为的“生门”跑。
温朔道:“别动。”
沈黛身体滞住,去感受温朔的动作。
温朔道:“你不像我。能在黑暗中看到东西。”
温朔的脚步极轻,只有踢开瓷片的时候会发生极轻微的清脆之声。他在向沈黛而来。沈黛怕了,他一直自称饿鬼,可眼前这个眼中幽瞳闪烁手中拿着剑的男人比饿鬼还要可怕。沈黛跳着脚,忍痛往另一个方向逃,不管多少瓷片刺进他的脚掌,他都不停下。
像老鹰抓到小鸡。温朔靠近了。沈黛的心中猛然一缩,嗅到淡淡的木头香。温朔不知怎么想的,把沈黛拦腰抱了起来。沈黛用双手拼命抵住温朔的胸口,将温朔往外推。沈黛惧怕温朔的味道和他手里的剑。
温朔道,“别动。我点灯。”他抱沈黛到正中一张放茶水的大桌上,“因为你一直睡着,这灯也就没点,怕你晃眼。”他让沈黛的屁股稍稍倚在桌上,空出一只手,指尖一弹,飞出的亮光点燃烛台上的火绒。
橙色的灯光一晃,温暖整间屋子,烛火也照亮温朔一双晶莹剔透的黑眸和凌厉的五官。他的手臂还是从沈黛的膝盖下面穿过,把他抱了起来,朝床走。
沈黛躺在温朔怀里,低头,提防着剑。
温朔手里的哪里是剑,是那只古琴小木盒——他想送给阿娘的那一只。沈黛抬头,看到剑好好放在窗边的书案上,戳出下半截露在外面,甚至都没有出鞘。
心软了?
一个自称有许多仇敌软心肠的人能活上几十年也真的算是奇迹了吧?
又或者是——
他也不过是个俗人,终是要欺负他。
沈黛突然就想起自己跪在苏大掌柜脚下,被他半哄半迫含着脏东西的时候,苏大掌柜会用手捏住他的下巴,粗暴地转来转去,又冷漠又惋惜地道:“贫贱的人生得越美越倒霉。娇花要长在重重宫阙里,才没人摧残。你啊——注定厄运缠身,迟早要为这张脸丢了小命。”
沈黛一时气血上涌,张开嘴,狠狠在温朔脖子上咬了一口,两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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