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后见安怡华仍是不动,就试探性地伸出了另一只手,任由安怡华扣着她五指牵住。
跟着安怡华坐进后座时,陆情真一时很难说清楚究竟是那场规模庞大的宴会带给她更多压力,还是此刻和安怡华独处更具压力。
好在安怡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,两人间只是沉默。陆情真看着流转的霓虹灯光在车窗外闪过,终于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,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摘耳垂上的耳饰,可直到摸了个空,她才恍然想起那沉重的耳饰已经被她在露台上解下,顺手放在了扶手椅边的圆桌上。
或许是愣怔的时间过长,安怡华很快也看了过来,注意到了她空空如也的耳垂。
没有人先开口说话,车上的气氛沉默至极。陆情真有足够的理由兴致低迷,却也知道她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,于是在逐渐攀升的压力之下,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率先选择了妥协。
“对不起,耳环忘在会场了。”她声音很轻地说着,放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,再次无意识地攥住了单薄礼服的裙面,“需要我现在去找回来吗?”
今天陆情真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是安怡华亲自给她挑的,光是挑用料就花了安怡华很长时间,而她却毫不在意地把它忘在了酒店露台上。陆情真很清楚,但凡安怡华有任何一点不开心的地方,这种事情都会变成她遭难的导火索。
念及这种可能性,陆情真就选择了趁早把话说开,只等安怡华说找或不找——如果需要,她就算现在走回去找也不算什么。
然而话说出去许久,一旁的安怡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,仍旧只是靠在后座上垂眼滑着手机,半点要开口的征兆都没有。
即便尴尬,陆情真也还是没有办法追问她,见状便也就不再多说,只是在这莫名压抑的气氛里选择了尽量减少存在感。
返程时间就这样在意义不明的沉默中度过,甚至一直到洗漱整理过后陆情真坐在床上,安怡华都总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。
“您累了吗?”此刻夜确实已经深了,陆情真看着安怡华按灭了那侧的壁灯,就跟着撑起了身体,也按灭了自己这一侧的壁灯,随后谨慎地询问道,“......我可以休息了吗?”
“来。”安怡华并不回答,只是在仅剩的夜灯光里朝陆情真招手。
看着昏暗中朝自己伸来的手,陆情真很快就会意地撑起了身体,抓着薄被挪了挪位置靠进安怡华怀里。
此刻空间足够昏暗,陆情真看不清安怡华的样子,可正因如此她反而会觉得稍微好受一些。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她就尽量让自己显得乖顺,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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