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下一刻就吻过来,险些把会议室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拂到了地上。
“哥哥你想过吗?”
黎修轻阖眼皮,“什么?”
“在会议室?”她意有所指。
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?”黎音不信。
“嗯。”黎修睁开了眼睛。
漆黑的眸子聚集了太多意义不明的晦暗,他的瞳色重得像墨,也像深不见底的渊海,一点点绯色盈在眼脸,他绷紧身体,尽力隐忍。
可是黎音想听。她吻吻他线条干净的下颌,“哥哥,我要你说。你从来没有梦见过我?”
爱欲大概不限于彼此尊重,也有时刻需要注入狎昵与轻浮,黎修滚滚喉咙,回应她漫不经心的啄吻,“没有梦见过会议室。”
“那在哪里?”
唇舌相勾,她在濡湿中压抑喘息。
“书房。”眸中折出危险的预告,他加速语调,将不耻私心从血肉剜剖,“观澜园二楼的沙发、总部办公室、山居台琴房或者十八岁那年的摩天轮卡座。”
她把他踩倒在小黄鸭玩偶上面。
黎音实在吃了一惊,睁了睁眼,“小黄鸭玩偶?”
“嗯。”黎修泰然自若地去摸手机,不必费力寻找,他直接打开收藏夹里的珍品。
那是黎音在某日发现观澜园的酒饮被他掉包之后,气到极致,将他送的小黄鸭玩偶扔在地上踩,然后发送过去的。
“这个…”黎音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你不是故意的?”黎修哼笑,“原本我早就应该知晓了。”
雾色深重弥漫,他倏然将她抱离地面,向书房走去。
在梦里时候,桃木桌沿是他们最平常的地点,他会在她的桌旁辅导功课,等到妹妹为错题咬笔杆,急急切切求他饶恕时,他却有更多办法要惩罚她的分心。
没有任何当口比此时更似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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