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沈清漪诚心想要告萧夜凛的黑状。

而是，铁鹰卫是皇上的人，今日之事，虽然他们没有早早出来替她解围，但却在萧夜凛企图强制性送她回沈家时出现了，时机绝对算很巧妙。

由此可见，他们还真如萧夜凛说的那样，在暗中跟着她很久了，那么，不论是萧夜凛半路拦截她、亦或者是他进马车纠缠不休，全都瞒不住皇上。

与其闭口不谈惹人生疑，还不如主动说出来，说不定还能帮她挡几分罪。

“是吗？”

他垂眸看着她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，沈清漪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，也懒得去深想，只是点头回应。

“是的，皇上若不信，可以传司徒指挥使问话。”

他眸光动了一下，伸手抚上她的脸庞，粗粝的拇指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滑动。

“晋王拦你，所为何事？”

沈清漪正欲有问必答，忽然间想到了什么，抬着脖子轻笑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。

“臣女有一事不明，想要问皇上。”

呵，不回答他的问题，反倒是来问他问题了，普天之下，也只有她才敢这样，不过，他准了。

萧绝眉头挑了一下，道，“嗯，说。”

“皇上是不是派人在暗中跟着臣女？”

没有提及铁鹰卫或者司徒隐，是因为一旦带上明确的名称后，目标就会被缩小在这个范围之内。

而皇上手中的可用势力，绝不止铁鹰卫这个范围。

“没错！”

他毫不犹豫地承认，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，但很快，便继续出声为自己的行为开脱。

“但朕可不是想要监视你，而是你上次出行发生了意外，受伤昏迷不醒，此事你还记得吗？朕还去沈家看你了，不过，碍于男女大防，没有见到你。”

“听闻你受伤，朕很害怕，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，京中的治安远没那么好，你身边的防御力量太差，很容易被人钻空子，因此，才会派人保护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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