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幽幽哀泣,醉了一夜红靡。
尚是幼童的他踏上那条船,挥金如土枕在游女腿上,叫她一直唱一直唱,唱到声音嘶哑出血,哀泣求饶。
身侧侍从的刀凑到游女颈旁,百里秩天真般:“兄长赎救了你,不过几日你又踏了进来。既不珍惜,就别怕别人糟践。”
“孤要听你的歌,或是瞧你的血,请继续,哄我睡着。”百里秩闭上眼,游女又哼唱起来。
没之前好听了,声声泣血,最后游女道:“这世道由不得我。”
话落就抓起百里秩往刀刃撞,若不是侍从及时收了刀,百里秩这小命可就不保了。
侍从一拥而上押住游女,欲杀之。
游女道:“奴求你兄长做他的妾,他不愿,洒下金银弱女子如何能自保。”
游女咳嗽出血:“奴可以继续哼唱,唱到公子玩心尽,请公子饶了奴罢。”
百里秩蹙起眉,兄长还是个孩子,这游女真不知耻。
他转头望向四周,全是乌烟瘴气。
“你逃到他面前,他救了你,反倒救出了怨言。”百里秩说,“孤不杀你,孤要你自尽还恩,把兄长给的还给天地。”
游女笑,在乱哄哄的光色里显得凄靡:“天地给的命,非你兄长赐。”
“贵人言语几句,贱人头颅落地,好,也罢。”游女投河自尽。
后来人说她游上岸逃了,从这靡颓艳色的船上逃到了岸上,问百里秩要不要追究。
百里秩哼唱起那歌谣,怪怪的哀意绵绵:“随她去罢。”